关于“神经症”的翻译(六)
2015年10月31日
主持人:刘 瑾 翻译:陈婉迪
记 录:刘忆非 网管:刘 瑾
校订后译文:
在这个意义上,拉康赋予的最为准确的神经症的形式化实际上很严密。它发端于神经症患者与大彼者的请求之间的关系。无数的主体看似被完全地捕获在可能是向他们发出的请求中,这是经验的事实。那么如何理解呢?
主体欲望的建立源于大彼者的欲望。对我们而言,欲望的原因,客体小a,首先是在大彼者中被欲望的客体,或被大彼者所欲望。欲望支撑于幻想($◇a)之上,它组织起了欲望与这客体。但是与大彼者欲望的相遇,最常激起的是焦虑。从那时起,神经症的主体就避免着与它对峙。在那儿,有一个神经症的初次形式化,这个我们可以在自1960年的《主体的颠覆与弗洛伊德无意识中的欲望的辩证法》(《文集》,开头,1966)之后找到。替代$◇a,有了一个$◇D,D代表请求。此外,后一个书写是冲动的书写,因为用拉康的术语,不同的冲动被捕获在请求的维度中,在这种情况中,就是说从一个言说出发,被组织起来。
然而,在关于“认同”的第九个讨论班中,拉康用环面的拓扑图像,或更准确地说是两个环面的互拥,提出了这个问题的形式化的最好的呈现。事实上,在这个讨论版中,他引入了从环面开始(我们可以用空气舱的模型来代表它),两种不可缩减的圆圈(图1)。其中一个再现了欲望(d),另一个则再现了请求(D)。
然而我们可以在那里构建一个由两个相拥的环所组成的图形,并且我们发现,一个环中的欲望在另一个环中是请求,反之亦然(图2),
从那时起,由这个形式化开始,拉康将他的临床制作推进得更远。事实上,我们可以说,神经症患者力图“使他欲望的客体来到请求中”。那么这就明显地是一个死路,因为请求充其量能从大彼者那里获得需要的满足,但欲望的客体,由于其固有的本性,无法被请求。并且,另一方面,神经症患者将会力图“通过欲望的适应来满足大彼者的请求”。所谓的超我,拉康说,就是这个意义。
2015年10月31日
川大公管楼327室
总结(陈婉迪):
拉康关于神经症的形式化,它与神经症和大彼者之间的请求有关系,是从两个方面来讲神经症的形式化的,一个是欲望公式,一个是拓扑图。欲望公式是在《主体的颠覆与弗洛伊德的无意识的辩证法》、《康德同萨德》里面能找到的,首先比较重要的是,幻想支撑着欲望,但是因为与大彼者欲望的相遇会给神经症者带来焦虑,所以他会避免和大彼者的欲望有一个交锋。另外就是这个拓扑图,但我实际上不太明白。我有一个疑问就是关于“临床制作”的这个翻译。另一个就是关于神经症形式化的这个理论在临床中的解释问题。
讨论
(刘瑾主持,刘忆非记录)
①“临床制作”这个术语的翻译是出于什么考虑呢?为何用“制作”这个词?(陈婉迪提问)
刘 瑾:这个词是我们当时在翻译拉普朗斯的《精神分析词汇》的时候,有一个专用名词,我们就把它翻译为了临床制作。
陈婉迪:那这个“制作”是什么意思呢?
刘 瑾:就像“梦的工作”一样,是一种精神的“制作”。
陶杏华:台版的翻译是翻译成“精神的‘工作’”。
刘 瑾:但这里要和“travail”这个词区分一下,因为“梦的工作”里“工作”是travail,但这个不是同一个词,所以中文也需要一个区分。
陶杏华:对,台版对这两个词都翻译的“工作”,但实际上是两个法语词。
②这里有一个乳房是对大彼者的请求,而粪便是大笔者的请求,这是为什么呢?(李平提问)
刘 瑾:就是说一个是口腔期的问题,一个是肛门期的问题。说成是“大彼者的要求”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