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案讨论

个案10(翻译:肖洪秋)

来源:译自Françoise Dolto的《Psychanalyse et pédiatrie 精神分析与儿科学》   |   发布时间:2013/12/25   |   浏览次数:     |   字体大小:     

个案10(翻译:肖洪秋)

  译自Françoise  Dolto的《Psychanalyse et pédiatrie 精神分析与儿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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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案10

DIDIER(10岁半)

                            翻译:肖洪秋

                       校对:星期一翻译小组

 

孩子因为学习太差跟不上班级的进度,被带来看医生。一个不错的孩子,特别的温顺,但是不专心,他呆板,面无表情,一般情况非常良好。

孩子8个月大就出生了。助产士说胎盘与孩子一样重(?)。出生时没有鼻炎,没有巨脾。母亲的身体很好,是有活力的,很愉快的,闹喳喳的,聪明的,典型的南方人。

她说,DIDIER5岁时,他的父亲战后因肺结核死去之后,她就仅仅为了孩子而活着。

独生子,他一直与妈妈生活在一起。

DIDIER7岁上小学。8岁左右,他的学习就开始差了。他是在一个教会的机构里,在那儿退学的问题没有提出来。

在第一次检查中,PICHON医生写下:必须教他一些口头语,为了让他说巴黎是法国的首都,英格兰是一个岛屿。关于查理大帝先于拿破仑,孩子说的会与事实相反。以及很少去关心人们问他的和人们所说的。

人们做了一个BINET-SIMON的测试,这个测试显示他的智力高于其年龄的平均水平。人们写下:“他表现出的这些障碍是性格障碍,仅仅是在他父亲死亡之后才开始的。”事实上,问题是,母亲指出性格改变的日期即他父亲死亡的日期。孩子在5岁半时就要自杀了。我们决定做一个心理的治疗。(3月30日)

 

4月27日

孩子带着一张完全僵化不变的面孔,他没有转动他的头,低眉顺眼的,他如同雕像一样凝固不动,同时他的声音跟那些小女娃娃一样的温柔。他仅仅只是为了说话而张一下嘴并且立马又闭上了。刚开始,是完全不专心的。渐渐的,通过让他谈论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他的那些同学,我们看到了他死亡的父亲的形象,是一种超人的形象。也看到他的母亲一点儿也没有培养他对于这些大事情的任何信心。但是他很爱她。

他的母亲显得通情达理。

我先对孩子解释了关于孩子的性,孩子出生,女孩子与男孩子这些问题,而这些问题是他们在学校里通过杜撰来谈论的。之后我建议他的母亲,尽管她很担心,但是不要管孩子的学习了。

 

5月4日

他在班上取得了些进步。老师评价他很专心。(记下一个焦虑的梦:强盗想要杀死他;一个愉快的梦:他曾在BRETONNEAU医院里并且他对我说话)。

 

5月11日

进展很顺利,最好的成绩,8分9,还不是10分。孩子提出了以下这些问题:为什么有些人唱歌唱得好另外那些唱得不好?关于蛇的种类的细节。出生的婴儿如何长大?孩子在新学期翻遍了那些课本,为没有找到所有的解释而气恼。之后他就没有兴趣去学习那些功课了。

在接下来的一周,他静休,然后领圣餐。

我向母亲推荐让他读那些JULE VERNE的书以及《科学与旅行》

 

5月25日

DIDIER初领了圣餐。他带给了我一张图片和他的照片。

他也带给我一份糟糕的听写作业,作业本上错误的地方被老师画了线,但当人们大声拼读时没有被孩子立刻修改。一个错误的问题,但是之后没有明白,因为老师拒绝在课后作解释。

我建议去问那些找到了答案的同学,去抄他们改正之后的答案。

梦:他到的很晚其他的人都已经离开了,他不知道在哪里,他迷失了。(正是他目前面临的那些学业上的困难:一直落后于其他同学。)

我建议让一个大学生来教他的功课,总之,是一个男的,为了他通过升级考试。

母亲去找了他们一直在那儿看病的,那个热情的鼓励她至少坚持三个月心理治疗的医生。她本以为那个医生会嘲笑她。

 

61

今天,整个谈话过程中,Didier面对面的看着我。他的母亲已经为他在法国童子军里报了名。Didier为此特别的高兴。他周日出去,同其他孩子一样敢于冒险去爬树了,开始不行,随后就做到了,尽管从一根树枝上跌了下来。但是晚上,在家里,在认真削他的童子军棍棒的时候,他很深的割破了左手的拇指。

我向他解释了自我惩罚的机制,我告诉他必须继续象一个男人一样的成长,尽管这些小小的考验会使他害怕,就象那些刚开始治疗时的恶梦一样。

我们谈到了他的父亲,如果他在世的话会很骄傲的,他在看得到Didier的地方也会骄傲(因为Didier有虔诚的信仰)。他看到他的孩子是他的替代者,他在世上的延续,成为了和他一样出色的那种人。他不会嫉妒儿子,恰恰是相反的!

沉默几分钟后,Didier给我讲:“在新教徒的童子军里,有一个人,他用他的刀往一棵大橡树上栽来取乐,刀反弹回来,朝向他的脸颊,并刺穿了脸颊。”这个由父亲而联想出来的小事件是有意义的。

与他母亲的谈话。我称赞了她提议去童子军营的主意。之后她告诉我,对她来说与这个小家伙的分离,看到他高兴的整理行礼而不理她,这是一种牺牲。另一天,她又为此而责备了他。(然而,刚才我与Didier一起触及到他的自我惩罚机制时他回答我:“喔,不,我知道是妈妈她自己为我报的名”。

母亲告诉我自从她的丈夫死后,她很长时间是能支撑她儿子的。“儿子活着,而丈夫走了”她诉说到,这对她来说,很可怕。如果死的是Didier,而不是他父亲的话,他们原本可以生另外的孩子来替代这个孩子。她不能支撑Didier的快乐和他的问题。

母亲补充道:过了两年,快7岁的时候,突然的,我发觉孩子变得不一样了,也不象其他的孩子,我就带他去到处看医生。

我之前注意到与她的谈话,尽管她对孩子的改善满意,以及他的家庭医生肯定了治疗的效果(假如医生说反对的话,她就不会再带Didier过来了)我感觉到了她对我这方面有一个明显的嫉妒。“可是你是一个女人,哎,好嘛,没有其他人了,只有你有道理,你知道一切,我发现这点太厉害了。我一直试图只为他而活着,并且试图得到他的信任;他很固执的,对我说的话根本不相信。”

因此今天我强调了了她想出来的送孩子去军营的好主意,并且我在孩子面前说,她对我们是一个帮助。并且说如果Didier依恋他的头儿甚至如我们经历的一样去冒险,我和她退到二线上,她应该为此感到高兴。

我同时告诉她,小家伙离开去开营的这些天的自由对她是有益的,她有权力为她自己而生活,而不是整天为孩子而活,因为孩子感到他是她的痛苦,她的忧心,她的满足的中心,这对他是有些沉重的。

母亲告诉我在孩子那里最震惊的,就是这些天以来,他看着人的脸说话了,这是他从来没有做到过的。

 

6月8日

他在军营里平安的度过了圣灵降临节,他非常喜欢这种新的生活。那些头儿们的威信,友善而有学问的同伴们的欣赏,跟学校里是不一样的。尽管他事先坐车时就晓得人们会更好,他并不承认这点,和所有人一样往前走。仅仅他包包的带子断了,多亏这个愉快的偶然事件,人们帮他背了这个包。

晚上,他从睡袋中出来梦游,为了躺在他最喜欢的一个人的旁边。

 

6月15日

进展顺利,现在与母亲有些小的冲突,是关于她反复向他灌输算术的那些问题。妈妈爱动手打人,Didier挨了不少的耳光。这一切不是悲剧性的,它证明了家庭中的关系有了新的进展。

Didier诉说在他走路的时候右下肢,膝盖,胫骨尖,髋部疼痛。我送他去外科医生那儿诊断(人们没有发现什么)。

与母亲谈话,母亲惊讶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的变化。Didier坦率的讲话,他更有活力了,等等。“但是,当他遇到问题时,他的眼睛就变的没神了,他不再听了。他喜欢挨耳光!”

我让母亲理解孩子所缺的是那些基本的东西。他需要补一些功课来重新学习。

询问Didier的着装___因为我注意到,尽管他穿不同的外套,但他始终穿那些背带裤___他母亲告诉我说她一直故意这样安排的。并且她买这些开档裤因为她发现这种更适合和更干净。很长时间小男孩都象女孩子一样穿着,并且她告诉我—当我询问她的时候,___直到7岁他都是那种漂亮的卷发,剪掉这些卷发对她来说是一种牺牲。

这个母亲,吵吵嚷嚷的懊恼着“现在才明白”她给儿子帮了个倒忙。(在这一点上,她照顾儿子是很糟糕的)。从现在起,她将给他穿那些与其他男孩一样的裤子了。_“哎,要是人们早点告诉我这一切就好了!”但是与其说她为此在懊恼,不如说她更是觉得这点好笑。

 

6月22日

孩子将要转学。新班主任的信中向他解释了重新开始那些基础教学的必要性。

关于我向他解释的比例法,那些他在第一次谈话中理解的,我向他指出:第一,他不相信自己。第二,当他看见一个数时,他就完全失去了对这个数字的感觉(多少法朗,多少米布,多少个苹果等等),这些变成了实在之外的数字,由此我们既不知道拿它做什么,也不知道运算是如何发生的。

今天,在接种了传染病疫苗之后,孩子疲倦又发烧,还腋窝淋巴肿大。

老师在信中提到将会照顾他,单独给他授课。

 

6月29日

Didier的母亲不想要他这个夏天去童子军营。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她已经发誓与Didier一起去卢尔德,去祈求外公的腿能够痊愈。

她发这个誓已经三周了,这个是很遗憾而且意味深长的,随后Didier将去圣艾蒂安两个月,在那里,他的当教师的堂表兄将会教他。

意识层面的心理治疗。对于Didier:生活上的建议(假期中,他通常让自己在床上吃早餐,然后是到10点钟才起床!)我对于他上午的作息安排给了他另外的一些建议。

对于母亲:假期中她不要太严的去管他的学习,让那个堂表兄完全,专门的来管学习。并且如果他做不到的话堂表兄要给些惩罚。她既不能去管做作业的时间安排,也不能去管计划执行情况。

 

7月6日

Didier什么都讲了一点,尤其是那些成年男子的外表(帽子,身材,Pichon医生绅士的神态,军营中头儿们之间发生摩擦时打架留下的痕迹)。他向我讲述那些竞技的游戏。他这个夏天想要学游泳。最近独自地,他做到了第一次在水中通过手臂的划动保持了身体的平衡,但他仍然不敢做那些划腿的动作。“然后这样太累人了。”

这个夏天他将给我写信,在10月份将回来。

Didier告诉我,在认识我之前,他经常做梦并且总是恶梦。现在他几乎不做梦了,这绝不是令人不舒服的。

 

12月28日

Didier又来我这儿了,在第一学期末,一切会很好,他在乡镇上的学校。我收到了一封他班主任的来信。

班主任从我寄给Didier能的老师的那封信中已经了解到情况,班主任向母亲说,是这封信,让他在开始就坚持站在Didier这边。因为他本来认为Didier弱智且认为他的情况是令人绝望的。现在看来是完全错误的。Didier对他的班主任非常的崇拜而且有了一个实在的情感,“就象对你本人一样,”他的母亲对我说。

他参加了军营的那些聚会,他的头儿发现他进步了。他同其他人说话,参与到游戏中去。在学校除了两三个人外,他对所有人是友好的,而且参与到班上大部分同学中去。

在班上一般的排名,他12月底排到了42人中的27名(跟11月份一样的名次)。

自12月以来,我所听到的母亲所说的一句话就是那些在学校里和军营里持续的进步。她不想再带孩子到我这儿来了,因为她更希望他不要在周三上午缺课。

Didier还远未治愈,但母亲在一个和善的外表之下展开了一个极大的抵抗;只要Didier在学业上取得了成绩,且不给他丢脸,她就感到幸福了。(而她,在算术,拼写等到方面如此优秀。当她年轻的时候,她取得了她的高等文凭等)。她不再要求更多了。

她本来可以重新开始一个工作(护士或者教师,我不太清楚),但是她没有做因为不能同Didier分开。同样地,她从没想过再婚。此外,她把那些男人们看作是孩子,把她的孩子当作一个“东西”。

在这个不止是阉割者,应该说是吞噬者的母亲面前(况且她经常露出她满口的长牙大笑),我能用的唯一的策略,是通过她的弱点来奉承她。“智慧!”“一个象你一样的女人!”等等。在医院的侯诊室,在其他母亲之中谈论的时候,她总是受欢迎的。

她不敢从我这儿带走孩子,因为我已经告诉了她,她把孩子带来见我们的想法是令人钦佩的。但是,我们还记得,她老实的承认过她曾经在第三次治疗之后,带Didier去看一直治疗他的老医生,为了向他讲述孩子在做的心理治疗。她本来以为医生会嘲笑这件事。假如医生这样做了的话,我就再也不会见到他们了。而那位老医生恰恰相反,他发觉到这个孩子改善了很多,就建议他坚持至少三个月的治疗(遗憾的是他没说至少一年!)

以下这些是这个阶段,在这个女人精神世界所发生的事:

(在从另一位母亲那儿得知我给那个母亲这种建议——送儿子去军营,之后)她把Didier安置到军营里,通过给孩子快乐她想与我竞争,并且我为此热情的称赞了她。“我们清楚地看到她是聪明的,没有她,我能做什么呢?等等)

但是,接下来她应该是极其愤怒的,就是孩子高兴的收拾童子军包包,丢下她一个人为了去跟“那些他都不认识的人”在一起。

这是为什么接下来的那周,她没有向任何人说,而去向圣母玛丽亚许愿,这个夏天和Didier一起到Lourdes去祈祷,自然的,通过一个愿望,让老天站在她那边,能够与她竞争的人类武器不再有任何作用,不管是军营中一个头儿的劝说还是一个分析家的欲望。真是一个讽刺,那个石祖妈妈和那个被阉割了的儿子请求圣母玛丽亚恢复那些腿,也就是说把力量还给瘫痪了的老外公!假如这不是如此伤心以及一个男孩的未来不牵涉其中的话,这本是极为滑稽的。

 

结论:

仅仅就母亲的抵抗而言,Didier的这个个案是值得关注的,因为这个女人的态度有一些无意识的动机。她认为爱她的儿子,而她毁了他。

我们看到这个快乐的,充满活力的,大声喧哗的,从幼年起相对他的年龄要成熟些的孩子,在父亲死后,是如何失去活力,自我封闭的。他不聪明和学业无能的外在表现,本来会被当成智力迟缓者,如果那位班主任没有被我们所提醒:孩子的基础知识很差,智力是活跃的,再加上他很强的敏感性并没有在他的行为举止上表达出来。

在5岁时,Didier已经明显处在了俄狄普斯时期了。作为唯一的独生子,尽管他打扮成女孩子,他还是有一个竞争者,他的父亲。

父亲的死亡使孩子背负了罪恶感,这是与他对于父亲的死亡魔力般的愿望有关。因为孩子在这个年龄,还仍然根据肛门施虐的那种想法来推理,而不是理性的推理。

另外,母亲不是把留给她的这个小男孩紧搂在怀里,而是对于孩子爆发了一个攻击性的绝望。为什么不是他代替父亲去死?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再生一个孩子来替代他。

对于父亲的死亡,在孩子身上显露出来的自杀的欲望证明了在丧失面前的负罪焦虑能够走多远。不仅是他有罪恶感,而且妈妈也否认了他。而且女性的外表,那些背带裤,对于手淫的过早而严厉的禁止,固着在了一个非性欲的生殖前期的态度。面对不论怎样的成人都是一种受虐或引诱的态度。不管他们是男人,女人都没有区别。同时面对他的父亲,孩子在这个时期应该没有处在一个正常的俄狄普斯情结中,而是退行到阉割情结之前的肛欲期。并且运作他在肛欲期模式之上的俄狄普斯情结。矛盾情感就是其特征。

死亡愿望的实现所引起的焦虑应该抑制,它不仅仅是石祖力比多的发展,而且还禁止肛门期的攻击性,而这个攻击性对俄狄普斯的谋杀负有魔力般的责任。因此造成,一丁点儿的努力,最小一点点的肌肉的活力,发出一点点儿的声音都不可能了。Didie向我们微笑,但很勉强的(他的牙齿都没有露出来),他从来没有跟我们一起笑过(但我知道他在军营里要笑的)。他既不能认同于他的母亲(她否认他),也不能认同于他的父亲(他杀了父亲并且父亲会为此而报仇;参照他在6月1日谈到父亲的分析之后他联想到的脸颊上的小刀)。

他退行到被动的口欲期,甚至于,他并没有躲过仍起作用的的阉割情结。这些带给他的焦虑的梦具有毫不掩饰的符号体系(作用)(那些强盗杀他)。每一次进步之后伴随着一个阉割的符号自动惩罚的失败(割伤拇指,膝盖疼痛)Didier离治愈还早。

但是他很爱我们,相对于我们他更喜欢那些男人——Dr    ichon,他并没有感到内疚。因为我们允许了他依恋他童子军营的头儿,而且多亏了我们,他学校的老师给了他一个耐心,这样他从中得到了补偿。现在Didier在外部世界中得到了学业和情感上的满意。最后,他不再做恶梦了。

但是他目前的对于爱的客体的力比多情势依然是同性恋的情势。既不是在口欲阶段所呈现的那样也不是肛门阶段初期所呈现的那样,而是在尿道阶段的时刻(男人们的帽子,男性化的噪音)。根据与俄狄普斯情结相关的阉割情结所出现之前的模式。必须让Didier安心渡过这个过时的时期,如同他只有3岁,尽管他11岁了并且他有与12岁孩子一样健美的身材。童子军营里的梦游症,在那里,他冒着受冻的危险走出他的睡袋,躺到他最喜欢的朋友身边,表明这是有情感的情势。同样,我们并没有强调这个情势。幸好就目前而言,母亲发现这个特别有趣。军营的头儿很理解,将这个解释为一个孩子气的狂喜的无伤大雅的证据,是在一个孩子身上病态的封闭的敏感性。

对我们来说,Didier在社会中的预后良好,从性的角度来看,青春期临近了,Didier有这样一个妈,他就不能用一种不同于明显的同性恋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这个个案最坚持了这点(最有利的情势是这点)???因为在他那儿,同性性欲意味着无意识的唯一模式被他的超我所允许——模仿母性的超我。

Didier没有向我们显示能够重新获得比被动的俄狄普斯情结做得更好的能力。这是说他的超我是倒错的,只允许他在男同性恋的关系中处于被动的角色。可能假定他的这些爱的客体迫使他在青少年期压抑他的同性性欲,否则就会失去他们的尊重。Didier将会失去那些升华方式的最大的部分,很有可能被迫的活着,是性无能的,靠一个专横的富婆养活,这个富婆还可能向他讲述与其他很多男人的艳遇。这将或多或少的是一个公开的窥淫癖。总之是一个在社会生活中受到抑制的受虐狂。

然而这仍然允许我们希望,尽管非常微弱的。因为母亲不再有兴趣让他的儿子来做治疗。现在我们希望他取得学业上的成功,希望将来无论如何到他的青少年期能跟随他,并且让母亲隐隐看到,对于他,一个真正的精神分析的必要。为此,我们将宁可建议一位男性的分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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