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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癔症”的翻译(三)

来源:成都精神分析中心   |   发布时间:2015/4/16   |   浏览次数:     |   字体大小:     

关于“癔症”的翻译(三)

 关于“癔症”的翻译(三)

201411月29日
 
特邀嘉宾:霍大同
主持人:刘  瑾    翻译:王雪莲
记 录:刘忆非    网管:刘 瑾
 
校订后译文:
癔症 Hystérie(p.178,前面部分见11月01日、15日内容)
 
这样,出版于《释梦》中的叫做“漂亮的[1]屠夫妻子的梦”的分析,使弗洛伊德提出了癔症的梦者被迫创造出一个“不被满足的欲望”:为什么她不想要她所欲望的鱼子酱?正是因为她这样就保留一个这样欲望的位置,既不与爱的请求也不与需要的满足相混淆。此时欲望的被构成性的缺失正是通过在大彼者场所的一个要求所表达,这个大彼者的场所被定义为是语言的符号性的场所。这个缺失处在大彼者之中,是一个客体缺失的能指性的表达,这个客体缺失的能指是石祖。这样,癔症患者的欲望揭示了欲望是大彼者欲望的普遍本质。另外,这个梦确切地是一个癔症患者的梦,仅仅通过绕着弯地对一个女朋友的想象性认同,才能抵达欲望,通过将生病的相似动机归于自己的无意识推理,这个认同的结果就是把一个类似者的症状据为己有
这个与杜拉个案相联系的梦的文本,允许我们更进一步。杜拉表现出很多的症状这些症状附着在他父亲和她自己与K夫妇所维系的复杂关系上:她父亲和K夫人隐藏的柏拉图式的爱的关系,以及K先生对她有时急迫但又秘密的追求。弗洛伊德将杜拉的分析引向去让她认识对K先生的被压抑了的欲望。这使他指出了在癔症的形成中对无能父亲的爱的重要性,在此俄狄浦斯的后果被解释为对欲望的当前的防御。(11)但是弗洛伊德之后认识到之前他遗漏了癔症欲望的同性恋维度,这导致了治疗的失败。(12)对于拉康来说,更多地涉及到的是在此被理解为对男人认同的一种“同性性欲”,此处的男人即K先生,通过这个中介,癔症患者自问关于女性性之谜:“癔症患者在朝向一个女性彼者的敬意中体验自己,并且将这个女人献给男人,在这个女人身上她爱慕着她固有的女人的神秘性,而她扮演了这个男人的角色,而不能在其中享乐。她无休止地寻找一个女人是什么。”
(13)弗洛伊德之后的癔症
(14)之后的基于四个元素的游戏的辞说结构的建立,即主体,主人能指,无意识知识的能指和欲望的原因客体,使Ch.Melman出版了《癔症新研究》(1894)。(15)Melman强调指出癔症患者自身的压抑事实上是一种伪-压抑。(16)事实上,如果正如弗洛伊德已经这么主张的,小女孩会经历这个阶段,即她不得不放弃她母亲,因此对于阉割不会比小男孩体会得更少,那么女性性的建立假定了有一个第二时期,她部分地压抑了阉割似乎允许她进行的石祖活动。
校订细节见附录)
 
总结(王雪莲):
这次的翻译,首先提到的是弗洛伊德关于癔症的一些个案,如屠夫的妻子和少女杜拉的个案,然后提到了癔症的欲望即是大彼者的欲望的本质,这欲望总是来自别处,而癔症患者总是让其处在一个不满足的位置,让自己处在一个不被满足的状态,永远地欲望着。在这一点上让我看到了精神分析的一个核心问题,即关于欲望的问题,而精神分析的开创又正是始于对癔症的治疗。“欲望”和“癔症”,在此次的翻译中有这样一个相遇,让我觉得很有意思。
此次翻译的前面部分,提到了弗洛伊德对癔症形成的一种解释,即提到“无能的父亲的爱”,这里的父亲并没有起到其应有的阉割的作用,最初也许弗洛伊德觉得这就是导致女儿陷入癔症的原因,而后来弗洛伊德认为他也许遗漏了一个“同性恋”的维度,拉康在重读时也强调了这一点,强调患者通过另一个女人,那个患者所敬仰的女人,在她那里去追问神秘的女性性。
后面的部分,提到了弗洛伊德之后对癔症的一些研究,这一部分也许我们留到下次再讨论。
 
讨论
(刘瑾主持,刘忆非记录)
①弗洛伊德之前对癔症的认识中,他说自己忽视了“同性恋”的维度(特别是在杜拉的个案中),拉康也强调了这一点。那么在杜拉个案之外的个案中,又是如何体现的呢?比如在“美丽的屠夫妻子”的梦中(王雪莲提问)
刘 瑾:关于“美丽的屠夫妻子”的梦,大家是否还记得呢?网上参与的朋友,手边是否有《释梦》?请为我们重读一下好吗?
网 络:(都暂时没有)
霍大同:屠夫妻子的梦是这样的,屠夫的妻子有一个女性朋友,这个朋友对屠夫妻子说希望她请客,朋友说她应该准备鱼子酱。屠夫妻子却做了一个梦,一个“未达成”的梦,梦中,屠夫妻子打电话约她的朋友来吃饭,但电话打不通,这里出现了一个“愿望的未达成”,但屠夫妻子在对梦的联想中,她提到一方面自己和这位女朋友很要好,但另一方面她害怕朋友与自己的丈夫有关系,而她的丈夫喜欢胖的女人,而她的朋友是一个瘦女人,这里有一个言下之意:我不会请你吃饭,否则你吃胖了,我的丈夫就会喜欢你,因此我不会请你吃饭,会让你继续瘦下去。拉康在这里也强调了这个“未达成”,因为拉康强调“欲望”和“缺失”的联系,所以对这里的解释是,癔症患者始终通过一种压抑,把欲望的缺口保留在那里,大概是这样。
 
注:[1]此处霍大同教授对“屠夫妻子的梦”的复述与弗洛伊德在《释梦》中的记载略有出入(可参考车文博主编弗洛伊德文集(2)《释梦》108页,或其他版本相应段落)
 
霍大同:关于“欲望”的内容,弗洛伊德在释梦时更多强调愿望的达成,他关注在梦中,一种乱伦的欲望是如何达成的,而拉康强调符号性的阉割作用,强调一个人需要接受符号性的阉割,而对于接受了这样的阉割的人来说,欲望是没有达成的,有一个缺口。因此今天的文本里,虽然是说弗洛伊德的文献,但却是一种拉康式的阅读。
 
②翻译中的“无能的父亲的爱”的断句是怎样的?是“‘无能的父亲’的爱”还是“无能的‘父亲的爱’”?(刘忆非提问)
刘 瑾:应该是“‘无能的父亲’的爱”
 
③杜拉的个案应该怎样理解呢?这个个案里涉及到很多人,到底是谁表现出了癔症症状?(阿木提问)
陈丽安:当时是杜拉来请求弗洛伊德对她进行一个分析,所以我们只能去看这个个案中与她有关的东西。
霍大同:弗洛伊德在当时有一种趋势,差不多把一般性的女性的一些症状都称为癔症,把强迫症归为男性的症状,因此杜拉的症状被归到了“癔症”的范畴里,而且在这个个案中,杜拉也确实表现出了一些躯体的症状,是癔症式的。
 
④今天的翻译中有一句“这使他指出了在癔症的形成中对无能父亲的爱的重要性,在此俄狄浦斯的后果被解释为对欲望的当前的防御”,应该如何理解呢?(王雪莲提问)
霍大同:我们先说这个“当前”,在杜拉的案例里,杜拉“当前”的欲望是指向K先生,或者说是K夫人的,那么这个时候杜拉用她和她父亲的关系遮蔽了这种真正的她对K先生或是K夫人的欲望,杜拉强调她和她父亲的关系,其实是为了防御、掩盖她对K先生或是K夫人的爱,这里说“或者”,是因为弗洛伊德并没有说清楚。在弗洛伊德的案例记录中,提到了杜拉和K先生的关系,但又有一个小注释提到她和K夫人的关系很好,这儿有一个同性恋式的东西,拉康放大并强调了它。那么就有一个问题,杜拉和K夫人的关系,到底是不是一种同性恋关系?
刘 瑾:我认为这个地方更多强调了“无能的父亲”的问题,杜拉的对她“无能的父亲”的爱。
霍大同:对,这里有一个俄狄浦斯式的转化,“无能”在这里指涉一个性无能,因为杜拉的父亲患有梅毒,他和K夫人的爱也是一种柏拉图式的爱的关系。
刘 瑾:但拉康也强调了杜拉认同K 夫人的问题,因为杜拉她有一个症状,就是咳嗽。
陈丽安:刚才霍老师提到的那个“掩盖”的问题要怎么理解?
霍大同:这里的讨论是俄狄浦斯框架下的讨论,按理说,杜拉应该对他父亲的情人,即K夫人,有一种类似于女儿对母亲的那种仇恨关系,但弗洛伊德观察到,虽然杜拉不断抱怨她自己的母亲,但是她却和K夫人有一个很好的关系,弗洛伊德在俄狄浦斯的框架下理解这个问题就有了障碍,因为他只能以同性恋的方式对这一关系做解释。但是如果杜拉是同性恋,她就不应该有对她父亲或是K先生的爱。
刘 瑾:我有一个印象,弗洛伊德的记述里,杜拉并没有直接拒绝K先生。
霍大同:她扇了他一耳光。
刘 瑾:我是指他们一开始的很多接触中,她没有拒绝他。我觉得弗洛伊德在这里可能想说,首先杜拉爱她的父亲,然后因为她感到了父亲和K夫人有一个暧昧的关系,那么作为一个交换,她就应该和K先生也有一个暧昧的关系,此时她自己是一个被交换的对象。至于那个耳光,拉康有一些不同的解读。
刘忆非:这个“交换”,是指俄狄浦斯框架下的那种乱伦关系的复制和交换吗?
刘 瑾:大概可以这么理解,因为她是要满足父亲。
刘忆非:那么她是作为母亲的替代品被交换出去的吗?
刘 瑾:这里对母亲的记录太少了,不能确定是否是这样。
刘忆非:我是指,这里的“交换”,如果是一个对等的交换的话,K先生和K夫人是一个夫妻的关系,那么在这一边,应该是父亲和母亲的对子,但这里被交换出去的不是母亲,而是女儿杜拉,这是一个错位吗?
刘 瑾:可能在这个个案,以及很多女性的个案里,也许更多的不是一个“父女”关系,而是一个与大彼者的关系,是这个东西在引导她的行为。此时,这个实在的“父亲”不是以“父亲”,更多的是以“大彼者”的方式存在。因此经常看不到母亲的一些东西,而是女儿自己去运作。
刘忆非:也就是说这里的“父亲”不是家庭角色的那个父亲,而是主体与大彼者中的那个“父”的东西。
刘 瑾:对,是这个意思。
刘忆非:所以很多女性的症状里,是她和父亲,主体和大彼者的一些东西在运作,而不一定要以家庭的那种角色结构作为前提,母亲不一定要出现。
刘 瑾:对,母亲的问题经常没有,也不是必须被讨论到。
 
⑤我最近听说到一个案例,一个男人出轨之后,他老婆有一次打听到丈夫和另一个女人在宾馆偷情,他老婆就带着女儿(还不到十岁)一起,到这个宾馆去捉奸。然后当着女儿的面,两夫妇有一个争执,这个女儿就记住了这样一个场面,当她成年以后,就有这么一种症状,她去追求一些有社会地位但大龄已婚的男性,之后却跟他的老婆孩子保持一个很好的关系,反而去跟这个男人对抗。如何来理解这种症状呢?(阿木提问)
刘 瑾:我觉得如果很直接的说,这里似乎最容易看到一种对父亲的恨,以及对母亲的歉意,包括对自己的一种同情。
王雪莲:这种行为有可能是对她对父亲的认同吗?
阿 木:我觉得她也许只是通过这种行为反复地在否定男人这个群体。
王雪莲:但我认为这里面可能体现的是对父亲的爱,正是这种爱,引导她去占据这种角色位置,那种曾经吸引了他父亲的那种角色位置。
刘忆非:也许在这个案例里,在女儿那里会一直有一个疑问,是“为什么我会被母亲带到这个冲突的场景中来”,与这里的另外一个疑问“我的父亲为什么会去找另外一个女人”并存,同时在起作用。
霍大同:她的母亲将她带去,是在表达“你不仅背叛了,也背叛了你的女儿”。
刘忆非:那么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性,这个孩子在这里产生一个疑问,为什么我的母亲不是将我隔离在这种冲突之外,相反是积极地把我引入冲突之中?
霍大同:这可能和我们的文化有关,在西方也许孩子和父母的关系与夫妻关系是两个关系,而在中国,这种关系更近。
刘 瑾:也许在这里是两个东西,一方面她在意识层面对那些男人的家人很好,就像是对我的母亲和我自己好,但无意识却有一个对母亲的报复,让她在这种行为中向那些母亲表达“你为什么没有留住这个父亲?”
霍大同:也许这种对“母亲的无能”的恨,也指向自己,一个“我为什么没有留住父亲?”的追问。
陈丽安:这让我想到了电影《女性瘾者》中的一个类似场景,也是一个母亲带着孩子们去捉奸的情节,有一些很类似的东西。
霍大同:对,而且特别在我们的文化中,这种出轨是对整个家庭的背叛。
刘 瑾:也许我们还能有一个假设,在这个案例里,女儿和母亲有一个很深的粘连,所以父亲的行为对女儿有很大的影响,如果母女关系有一个比较好的切断,那么也许女儿会更多的认为父亲的行为该由母亲来负责,而不是我自己。
阿 木:当母亲有“带女儿去”的这个行为时,可能也正好印证了这一点。如果母亲真的已经能和女儿有较好的分离,也许她就会一个人去单挑这个事情。
刘忆非:你这样一说,让我有一个联想。我们知道“孩子是母亲的石祖”这个说法,在这个个案的场景里,让我感到不再是一种“夫妻”的争执,而更像是一个女人带着她的石祖,去和另一个带着自己石祖的男人战斗。
(现场大笑)
刘 瑾:也许这也反映出了母亲在女性性这一方面也有一些问题。我在想,也许女性性的传递,并不是从母亲直接传递来的,不管是这个案例,还是杜拉的个案中,我们还是看到女性性的传递还是需要从男性那一方来看。
王雪莲:也许这里是一个父权社会下的一种特点?很多女性性相关的东西,比如对女性的审美之类。
刘 瑾:也不一定,比如你看,那个屠夫不正是喜欢胖女人吗?
(现场大笑)
霍大同:但我们必须承认,弗洛伊德在解释时,是忽略了关于女性的部分的,比如“鼠人”案例中“鼠人”母亲的材料,比如杜拉案例中她有一个关于母亲的正面的梦,也都没有做深入的解释。
刘 瑾:那是否是因为母亲传递得不够,所以在这里才需要一个男性的介入呢?
霍大同:你还是要考虑双重的关系,一方面是和母亲的关系,一种垂直的关系,但还有一个和父亲的,斜向的关系。
刘 瑾:始终还是有一种三角的结构。
霍大同:对。
 
⑥弗洛伊德之前谈癔症的时候,更多的是强调有一个性的压抑,但读到后面感觉更多的是一个结构的问题,那么对于癔症来说,那种早年的受压抑的性的经历是否还是癔症中的重要的部分呢?(刘瑾提问)
霍大同:在弗洛伊德的理论里,性的冲动是一个兴奋性的冲动,那么压抑就只能是一种抑制,他没有假设性冲动中也有一种抑制的冲动,如果这样假设,那么在意识中,这个时候既有一种压抑是一种对兴奋性冲动的压制,也应该有一种促兴奋的东西。转换性的癔症是一种压抑,在弗洛伊德的时代,女性大多在家中,不用工作,而且婚前性行为受到严厉的禁止,但现在,这两方面的情况都改变了,妇女有一个本来就可以兴奋起来的状态,所以转换性的癔症不再普遍。但也不能说现代社会就是让人兴奋的社会,我们同样观察到现在有大量的抑郁症,无论男女,都很普遍。所以也有人把现代的这种抑郁称为“癔症型抑郁”。在流行病的统计中,青春期的少年中,女孩在抑郁症的方面比例比男孩大,而男孩那里,一个精神病发作的更高比例。
刘 瑾:对,我们确实可以发现在青春期的女孩子那里,确实有一些和死亡相连的东西,比如月经的到来,对女孩子来说这里面是有一个东西的,会被运作。
阿 木:我作为男孩不能理解。
刘忆非:你只需想象那种早上起床突然发现床上有一片血迹的场景,那种很实在的有关死亡的冲击画面。当然这只是一个例子,但你还是可以有一种类似的想象的感觉。
 
⑦在一些个案之中,有一些精神病人的经历之中,仿佛没有一个明显的实际创伤,那么他们是怎么会爆发出精神病的呢?(陈丽安提问)
霍大同:造成精神病的原因是多样的,实际上它和人的一切精神结构的结实的程度有某种函数关系,如果一个人的精神结构足够结实,那么他就能抵御外部的冲击,那么如果他的结构脆弱,那么就不能抵御这种冲击。
陈丽安:但我觉得有些病人仿佛没有经历什么冲击。但同样会有一些妄想的东西。
霍大同:那他有可能一直就是一个精神病的状态,他的妄想反映出了这个事实,妄想就是一个属于精神病的东西。只是说可能在精神病院里面,只有妄想的病人是很少的,因为他们不认为自己有病,在精神病院里一般是精神分裂症患者居多。但如果有妄想,他就是精神病的。
 
⑧对于一些表现出钟情妄想特点的女性,怎么去理解呢?她们是精神病性的吗?(阿木提问)
霍大同:很可能是的。我们经常能看到,当她们在追求男人的爱的这个表面症状里,其实还是有一个对母亲的爱的渴望。
陈丽安:钟情妄想都是女性吗?
霍大同:不一定,但普遍观察到的女性居多。
阿 木:当之后父亲的爱会对这种症状有缓解吗?
霍大同:但始终还是无法完全替代,也许父亲的爱能起到一部分母亲爱的功能,但始终还是有一个母亲的爱的缺失。我们更经常观察到的是,一个没有得到母亲爱的孩子,是从外婆或是奶奶那里得到这种补偿,而不是从父亲那里,毕竟在我们的文化里,会去带很小的孩子的父亲是很少的。
刘忆非:所以作为“母亲的爱的缺失”来说,它仍然是存在的,即便有其他人尝试做一个弥补。
霍大同:对,仍然有差别,只是说我们对这个差别的研究还没有那么细致。比如在离婚的情况下,母亲走了,那么一般也是奶奶在带,或者是其他人,也许在西方一般不会让奶奶来带,也许他们的父亲会带。
刘 瑾:不,一般还是会请保姆。
霍大同:哦对,那看来还是由一个女人在做。
阿 木:那么岳飞的例子呢?这是一个父亲缺失的情况,虽然他最终把这种东西转化成了一种圣状式的东西。
刘忆非:我想这里还是需要母亲的一些东西,拉康好像在阉割的逻辑时刻里面提到了一个父亲是靠母亲来引入的。
霍大同:对,这也就跟今天谈到的大彼者的欲望相关,母亲的欲望把孩子带向父亲。
刘 瑾:所以对实际的生活来说,实在的三角关系还是必须要有的,始终不能是两个人的一个关系。
霍大同:拉康谈了一种现实的父亲不在,而只有一个“父姓”在的情况,那是一个极限的情况,我们要理解到这个,在正常的现实情况里,只有一个“父姓”的符号是不够的,岳飞的情况是一个极限式的情况。我们在理解拉康这个讨论的时候应该当成它是一个极限的情况。
 
20141115
川大公管楼327
附录(校订细节)
体例:
方括号
【例】
校订后添加的内容
下划线
示例
校订后删除的内容
斜体与方括号
原译【校订】
校订后修改的内容
 
 
 
癔症 Hystériep.178
 
原译:
这样,出版于《释梦》中的叫做“美丽屠夫妻子的梦”的分析,使弗洛伊德提出了癔症的幻想者被迫创造出一个“不被满足的欲望”:为什么她不想要她所欲望的鱼子酱?
 
校订:
这样,出版于《释梦》中的叫做“美丽【漂亮的】[1]屠夫妻子的梦”的分析,使弗洛伊德提出了癔症的幻想者【梦者】被迫创造出一个“不被满足的欲望”:为什么她不想要她所欲望的鱼子酱?
 
[1]原词Belle同时具有美丽、漂亮等意思,此处翻译为“漂亮”,不仅是指这位女人的美丽,同时也指梦者在梦中的制作,作为对欲望的“不达成”来说,是完成得很“漂亮”的,这个梦作为“癔症者的欲望”的梦来解析,也非常具有代表性。
 
原译:
正是因为她保留一个这样欲望的位置以便不与爱的请求不与需要的满足所混淆。
 
校订:
正是因为她【这样就】保留一个这样欲望的位置【,】以便【既】不与爱的请求【也】不与需要的满足【相】混淆。
 
原译:
但是欲望的被构成性的缺失正是通过在大彼者场所的一个要求所表达,这个大彼者的场所被定义为是语言的符号性的场所。
 
校订:
但是【此时】欲望的被构成性的缺失正是通过在大彼者场所的一个要求所表达,这个大彼者的场所被定义为是语言的符号性的场所。
 
原译:
这个缺失处在大彼者之中,是一个客体的缺失的符号性的表达,这个客体即是作为能指的客体,即石祖。
 
校订:
这个缺失处在大彼者之中,是一个客体缺失的符号性【能指性】的表达,这个客体【缺失的】即是作为能指的客体,【是】石祖。
 
原译:
这样,癔症的欲望揭示了存在欲望的普遍本质是大彼者的欲望。
 
校订:
这样,癔症【患者】的欲望揭示了存在欲望的普遍本质是大彼者的欲望【是大彼者欲望的普遍本质】。
 
原译:
另外,这个梦确切地是一个癔症性的梦,通过绕着弯地对一个朋友的想象性认同,这个认同通过一个无意识的推理通向对一个相似物的症状的占有,这个无意识的推理使得将成为病人的相似的动机归因于自己。
 
校订:
另外,这个梦确切地是一个癔症【患者】的梦,【仅仅】通过绕着弯地对一个【女】朋友的想象性认同,【才能抵达欲望,】这个认同通过一个无意识的推理通向对一个相似物的症状的占有,这个无意识的推理使得将成为病人的相似的动机归因于自己【通过将生病的相似动机归于自己的无意识推理,这个认同的结果就是把一个类似者的症状据为己有】
 
原译:
那个与杜拉个案相联系的梦的文本,使再跨越一个门槛成为可能。
 
校订:
【这】个与杜拉个案相联系的梦的文本,使再跨越一个门槛成为可能【允许我们更进一步】。
 
原译:
杜拉表现出很多的症状这些症状附着在他父亲和她自己所维系的与K夫妇复杂的关系上:她父亲和K夫人隐藏的柏拉图式的爱的关系,【未翻译出的部分】
 
校订:
杜拉表现出很多的症状这些症状附着在他父亲和她自己所维系的与K夫妇【所维系的】复杂关系上:她父亲和K夫人隐藏的柏拉图式的爱的关系,【以及K先生对她有时急迫但又秘密的追求】。
 
原译:
弗洛伊德将杜拉的分析朝向去让她认出对K先生的被压抑了的欲望。
 
校订:
弗洛伊德将杜拉的分析朝向【引向】去让她认出【认识】对K先生的被压抑了的欲望。
 
原译:
这使他抬高了在癔症的形成中对无能的父亲的爱的重要性,在此俄狄浦斯的后果被解释为对欲望的当前的防御。
 
校订:
这使他抬高了【指出了】在癔症的形成中对无能父亲的爱的重要性,在此俄狄浦斯的后果被解释为对欲望的当前的防御。
 
(11)原译:
但是弗洛伊德将认识到癔症欲望的同性恋维度的缺乏,这正是治疗的失败之处。
 
(11)校订:
但是弗洛伊德【之后】认识到【之前他遗漏了】癔症欲望的同性恋维度的缺乏,这正是【导致了】治疗的失败之处
 
(12)原译:
对于拉康,理解此处更多地指的是一种作为男人认同的“同性性欲”,此处即K先生,通过这个中介,癔症患者自问关于女性性之谜:“癔症患者在朝向一个彼者的敬意中感到痛苦,并且将这个女人让给这个男人,在这个女人中有她所爱的她自身的女人的神秘性,而她采取了这个不能在其中享乐的男人的角色。无休止地寻找一个女人是什么。”
 
(12)校订:
对于拉康【来说】,理解此处更多地【涉及到】的是一种【在此被理解为】作为【对】男人认同的【一种】“同性性欲”,此处【的男人】即K先生,通过这个中介,癔症患者自问关于女性性之谜:“癔症患者在朝向一个【女性】彼者的敬意中感到痛苦【体验自己】,并且将这个女人【献】给这个男人,在这个女人【身上】有她所爱的【她爱慕着】她自身的【固有的】女人的神秘性,而她采取【扮演】了这个不能在其中享乐的男人的角色【,而不能在其中享乐】。【她】无休止地寻找一个女人是什么。”
 
(13)原译:
弗洛伊德之后的癔症
 
(13)校订:
弗洛伊德之后的癔症
 
(14)原译:
之后的基于四个元素的游戏的辞说结构的建立,即主体,主人能指,无意识的知识和欲望的客体原因,使Ch.Melman出版了《癔症新研究》(1894)。
 
(14)校订:
之后的基于四个元素的游戏的辞说结构的建立,即主体,主人能指,无意识知识【的能指】和欲望的客体原因【欲望的原因客体】,使Ch.Melman出版了《癔症新研究》(1894)。
 
(15)原译:
Melman强调指出癔症患者自身的压抑是一种伪-压抑的事实。
 
(15)校订:
Melman强调指出癔症患者自身的压抑【事实上】是一种伪-压抑的事实
 
(16)原译:
事实上,正如弗洛伊德已经这么主张的,小女孩会经历这个阶段,即她不得不放弃她母亲,因此对于阉割不会比小男孩体会得更少,女性性的建立假定了有一个第二时期,她部分地压抑了阉割授予她的石祖活动。
 
(16)校订:
事实上,【如果】正如弗洛伊德已经这么主张的,小女孩会经历这个阶段,即她不得不放弃她母亲,因此对于阉割不会比小男孩体会得更少,【那么】女性性的建立假定了有一个第二时期,她部分地压抑了阉割【似乎】授予【允许】她【进行】的石祖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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